前幾天買了這本書。
今天看到賴和的篇章時,有些感觸。
賴和這個人我會知道是在我國中的課外讀物,那時除了台灣通史序的連雅堂外,應該沒有國文課文是日治時代,又具有台灣土地意識的人寫的文章入選。 我那時只是覺得雖然賴和有被日本人關,但是也算是相當幸運的人--他出生與死亡皆在日本統治時期,不用面對台灣有本土心的文人得面對的228屠殺、清鄉及白色恐怖。不過,我並沒有認真的去認識這個發動『我手寫我口』的文人醫師的生平。
這次看到這個作者(厭世國文老師?)寫到他在日本統治時期被2次抓去坐牢所透露出來的支言片語,讓我覺得,坐牢後,仍能堅持住自己理念的人,真的不容易。也難怪這個國文老師的德行評語是:正義,需要無懼的勇氣。
賴和因『治警事件』第一次坐牢20多天時,提到:
我向鐵窗三日坐,心同面壁九年人
對他來說,監獄生活讓他有渡日如年之感,精神壓力甚大,不過當時他還年輕,所以在別的詩中自勉(?)『世間未許權存在,勇士當為義鬥爭』 。
不過在他第2次坐牢(昭和16年,西元1941年)時,事情就不一樣了。似乎因為前一次坐牢所壓抑的恐懼在這一次被釋放出來,甚至在他自己的日記中,留下了辯解自己平常選擇(台灣服),並訴說自己也備有洋服使用等的文字。
賴和在昭和17年(西元1942年)一月出獄,同月31日因僧帽瓣閉鎖不全逝世。 作者在文末提到,
《一桿「稱仔」》裡,貧困和病痛沒有殺死秦得參,讓他喪失求生意志的是壓迫與無助;或許,賴和也是如此。
我想,這應該是所有被壓迫且無助又無希望的底層人民共有的感觸吧…在那樣的情況下,我還是個『人』嗎?還是得化為魔呢?台灣的現況還有這樣生活的人民嗎?而生在中國的中國人呢?還是最終,就只能自我了斷呢?
dy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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